「曾經,我有個遺憾」
「在該說我愛妳的那個當下」
「我選擇了沉默」
「而今,就算我有再多的成就,擁有再大的世界」
「都沒有辦法讓我買回那個錯過的當下」
「我不後悔,我只遺憾」
「雖然,妳在誰身邊,都是……」
「我心裡的缺」
『妳在誰身邊,都是我心裡的缺』-橘子
原本晃晃書店的時候,只是想去租租看漫畫還是雜誌的。
可是卻沒看見喜歡的,當我看到了這本書時,順手拿起來翻了翻。
心想:唉,不會又是一些很瞎的天馬行空的愛情故事吧?來來往往不就是那幾套手法?
不過卻還是被封面的那些話給吸引了,所以翻了幾頁,也沒細看,想說帶回家慢慢啃,就算無聊,當作打發也好。
原本謙也不看好,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,連看都不想看,可是我們剛好去吃東西的時候,正在等待。
閒來沒事時,他不知道要幹嘛,只好不情願的翻了一下這本書,沒多久又蓋上,說:瞎。
本來想看看我是不是還有租別本的,最後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兩本雜誌,他只好妥協的繼續看這本書。
第二次,意外的,他沒闔上書。
禮拜五的那天,謙說之前同事找唱歌,算是送行,他要去當兵。
而我因為隔天得早起上班,原本打算五點醒,他卻打來信誓旦旦的說:妳鬧鐘調六點就好了啦!會啦!我一定會回去啦!一定會啦!
聽著他的再三保證,於是我也放心的賴到六點起床。
不過說真的,我睡得不多,半夜不是睡到流汗,就是忽然聽到鄰居的小孩大哭。
在四點半,害我以為又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,當我聽到哭聲裡夾雜了一聲女聲:「你是怎樣啦!」
我終於得以安心,應該不是啥靈異現象。
上完廁所,倒頭準備就睡,發現孩子的哭聲實在太吵了,也沒聽到大人的管教,讓我在床上帶著氣憤的心情翻來覆去的。
沒多久不知打哪傳來的男聲:「阿把郎係龍免困阿逆!」註:阿別人是都不用睡了喔!
噢!老天,我打從心底感謝這聲怒吼,大哭的孩子聲中,又夾雜了幾句訓斥、威脅的聲音。
聽到她們硬的軟的都來,小孩卻變本加厲越哭越大聲,那時我想:如果我在場,真想狠很的巴那個小孩!
想想以前小時後哪有這麼好康的事情?越哭越大聲?媽咪一定只會說:妳想哭是吧?喜歡哭是吧?我讓妳哭個夠!(瘋狂抽打
最後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,小孩的哭聲總算漸弱式的慢慢變小、變小、然後停。
此時已經快五點了,我還是睡不著,翻了不知道多久才又受到周公的引見,哪知沒多久刺耳的鬧鈴聲響起。
「噢!真是有夠大家好的!」
拖著疲憊又不甘願的身軀醒來,走去盥洗。
接著坐到電腦前殺時間。
六點十五分。
「奇怪,怎麼還沒回來?不會晃點我吧?」
六點二十分。
「該不會真的睡死了吧?不可能、不可能,他答應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。」
六點三十分,隱約有點不妙。
「咦?好吧,假設他六點才開始騎車回來,大約這個時間要到了吧?不然應該最晚四十分會到吧?」
嘗試打了通電話給他:您的電話將轉接語音信箱……
六點四十分。
「哇勒!大家好哩!晃點老娘就對了?硍!」
匆匆忙忙的出門去。
在路上一直搞不懂,他不是答應了嗎?怎麼可能會沒回來?如果是類似要帶我去找朋友,或是出去玩什麼的,他睡過頭還沒大礙,可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要上班呢?
他不會這麼不重視這件事情啊!何況他再三的保證過,不可能不遵守的啊!
還是在路上出了車禍?不對,不可能,就算出了車禍也會送醫院吧?醫院總有電話打來講一聲吧?
放棄所有疑惑的念頭,我總算到了店裡。(謝謝
到了快八點的時候,電話響起。
「喂,全家便利商店,三峽xx店您好。」
「……我死定了……」
「喂?」
「哈尼啊……我睡過頭了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我昨天喝掛了,對不起。」
沒多什麼,我還得忙著,於是我就掛上了電話。
氣歸氣,後來想想也不能怪他,畢竟最後一次跟同事的瘋狂會,他本來就該玩得盡興點,我有什麼理由怪他喝掛呢?
只是氣在,他不回來至少該跟我說一下,不要讓我在那等這麼久,或者前一晚就不該保證回得來。
呵,說到這,你總是在做你勉強的事情,卻也總是未必能做到。
最後我還在想,是不是昨天不該答應讓他趕回來的?讓他有著壓力想著得在今天趕回來的我,應該阻止他這樣的念頭才對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他來了,帶著罪惡的心來認錯,眼眶還泛著淚,我只好試著轉移話題,讓他別太在意這件事。
然後他說他先回去洗澡,等等再來。
沒想到他前腳才剛走,後腳就跟著來了那個白目國小生。
因為他穿著日常用衛生服,起先我也沒看出來他是誰,正確來說,我根本沒仔細看過他,印象也模模糊糊的。
只是剛好看到他站在櫃檯前發呆,不知道在看什麼,基於禮貌,我還是出聲問了:「需要什麼嗎?」
「沒有!」
嗯?怎麼有點耳熟的語氣啊?
接著我走向櫃檯旁拿起水來喝,他也剛好走在旁邊,忽然說:「好熱喔!我要喝水!」
這下我連瞄都懶得瞄他,憑著直覺也大概認出他了,誰還會像他這麼白目啊?
「不要好了,我要去喝湯!」走向黑輪區。
我忍不住回頭,口氣嚴肅的說:「你要喝湯不要用那個杯子裝。」
「嗄?妳說什麼?什麼杯子?」
「反正你要喝湯不要拿杯子裝。」
「什麼杯子?你說這個嗎?」舉起他手上的扯鈴。
我沒說話,狠很的瞪著他。
剛好客人進來,我沒多餘的精神應付他,所以又轉為笑臉為客人服務。
卻聽到白目國小生不停重複說:「什麼杯子,妳又不說清楚,我都聽不懂妳在說什麼,到底是什麼杯子?」
等送完客人離去後,我不耐煩的說:「你又不喝湯,你問這麼多幹嘛!」
「那到底是什麼杯子啊?」
「關你屁事啊?」
我一點好臉色也沒給他,甚至連想控制脾氣的優雅我都懶,因為對他這種小孩沒必要。
看著我的憤怒,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低著頭玩扯鈴,剛好掉在地上發出聲音。
我說:「你要玩去外面玩,不然就不要在這裡玩,摔破地板你就要賠錢!」
說完我繼續忙我的事情,不想多浪費一分在他身上。
沒多久,他什麼也沒說的,識相的離開了。
下了班後,我跑去看房子,在昨天決定先租了,雖然負擔很大,而且還跟謙借了六千當押金。
沒想到這一來,讓他口袋空空,銀行的錢也都光溜溜。
他有些低潮,但我也不想把這件事情看得太嚴重,所以跟他故作輕鬆。
哪知他卻有些不高興的說:「我們現在沒錢了妳懂不懂?都沒錢了不要老想著吃些好的行不行?」
我不高興的說:「你幹嘛那麼兇?」
他說:「我都沒剩錢了啊!妳有沒有看到我還剩下多少啊!」
我:「我知道啊,我又不是不還你。」
他:「妳還我?妳還我六百萬都不夠。」
我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,因為我欠他太多太多了,我之所以這麼堅持這六千元,是因為我希望當我跨出去獨立的第一步,是自己打造的。
不管多苦,至少得靠我自己完成。
我:「不然你把存摺留給我嘛!」
他:「存摺給妳又怎麼樣?妳又不是馬上能生出錢。」
我知道我不是馬上,我只是想留下那存摺,方便以後有錢可以存給他。
「反正你給我就對了嘛!」
「算了,先上車吧。」
路上他說:「那妳要吃什麼?」
「回家吃印尼麵吧。」
「不然再去買一包吧。」
「嗯。」
結果才剛講好,正要轉個紅綠燈,他老大又不高興的說:「自助餐不吃要吃泡麵幹嗎?」
「你是怎樣啦?吃雞你也嫌,吃麵你也嫌。」
然後他就閉嘴,沒多說什麼。
我們都有些不高興的走去買麵。
回家的時候,他抱著我說對不起,他不是故意的,只是他很怕。
我知道你很怕,所以我會努力存著錢,至少存到一個能讓你稍微安心的數字。
也許你覺得我何必這麼苦?但你不是我,怎麼知道我一定覺得這樣很苦?
這是我自己的選擇,也得甘願承受,事情都發生了,我還苦著臉去承受,何必讓自己壓得這麼緊呢?
我只是覺得輕鬆,因為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。
就像我說的,我雖然很好運,總有你們在身邊照顧我,可是你們不可能永遠陪著我,失去了你們,我該怎麼辦?
我總是得更深入的了解這個世界,了解如何讓自己生存。
但要生存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,只要我的心態轉換的好一點,又何必老是用著"苦"的咒來束縛自己呢?
等我們吃完麵後,都累掛了,睡死。
好死不死在11點多醒來,我看著書打發時間,他玩著電腦。
橘子的這本書,讓我越看越有味道,也覺得似乎有些事情都跟自己引起共鳴。
其中有一段是說,女主角奇奇愛上了他的總經理,而他的總經理同樣也是愛上了她。
但,總經理已經有個交往十年的女朋友了,還做到襄理。
奇奇覺得很意外,因為根本沒看過他們有什麼交談的機會,在別人眼裡看來,也不覺得他們會是一對情侶,可是他們卻交往了十年。
奇奇問:「可是都沒看過你們約會啊。」
總經理苦笑著說:「因為我們只跟工作約會。」
努力一起打拼了十年,但卻到了像是一般的朋友而已。
然後奇奇跟著總經理出去玩,要回家的時候,她問:「問你一個問題:人在什麼情況下,會想問對方你愛不愛我?」
「當愛著對方,也想被對方好好愛著的時候。」
幾乎是想也沒想的,他回答。
「當想要不顧一切去愛的時候,甚至想要捨棄一切和對方逃跑的時候,」我說,「所以,你愛我嗎?」
但總經理只是望著她,緊緊的握著她的手。
她知道他們是相愛的,然而當她問總經理願不願意跟她走的時候,總經理卻遲疑了,沒有給予答案。
當奇奇再次回到公司時,襄理終於跟她攤牌,要她放手,因為她說他們約好十年後就要結婚的,奇奇卻破壞了這一切,她希望奇奇能放手。
談到了最後,真的,她決定放手了。
在幾年之後,襄理又去找她,拿了封信給她,告訴她說,總經理死了。
而在最後,他們也沒有結婚,總經理只是將自己瘋狂的埋在工作堆裡,最後得了肝癌死掉。
襄理哭著說:「我是不是做錯了?當初該留下的是不是應該是妳,而不是我?」
奇奇最後雖然沒說出口,但她心底說:其實妳錯了,妳不該幫他決定這些事,應該讓他自己選擇的。
而總經理給奇奇的信,就是我寫在開頭的那些話。
我竟然看得有點想哭。
他把人在愛情裡的種種型態給描寫了出來,也寫了種種無奈,真的無奈。
太多事想做,卻不能做;應該相愛,卻只能分開的無奈。
太多的心聲,太多奇怪的借鏡,太多相同的例子,引得我心有戚戚焉。
結果原來,不是只有我才這樣,原來這樣的愛情學分,有太多太多人都拿了同分……
原來,我從來就不是最傑出的那個……
搬出去之後,生活會過得比以往還要累吧?
但我不想給自己有喊累的機會,想放棄的機會。
我把自己的後路給切斷,不容許自己回頭看,不容許自己以為還有退路,沒有了退路,我就只能前進。
除了前進,我還是只有前進。
原本愛情的太多是是非非弄得我很混亂,原本我想是不是該給大家一份空間,該保持距離,該不再觸碰。
我知道是我惹出來的結果,才會致使信任都消失,承諾都害怕。
即使我有心,但對於不肯定的結果,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再去嘗試。
你跟他,是不是都應該斬斷?
因為我不想靠你們的一切來走自己的路,我不是在利用。
然而在我迷惑的時候卻聽見了承諾的聲音。
不穩定的承諾,我該去觸碰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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